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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他就像个沙币。
不是,如果戚拙蕴不是直男,他这么久到底在忙个什么?
戚拙蕴一点儿都不漏的吗?藏得这么好?
而且他亲他?
什么意思?
什么好男人上来就亲人?
正经监护人上来不该骂孩子?
谁家监护人上来就舌吻的啊!
!
!
沈禾觉得这其中可能产生了一些误会。
不过他那被亲到缺氧的浆糊脑脑袋回过神的时候,已经躺在了榻上。
四周熟悉得很,是他从小长大的东宫。
虽然这张榻他睡的次数不如他自己的多,但也绝对不少。
沈禾企图坐起身:“哥哥……”
戚拙蕴垂着眸子。
他长睫漆黑,盖住他本就深邃的暗色瞳眸,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。
好似先前那个马车里泛着血丝的双眼,只是沈禾的错觉。
戚拙蕴面上没有笑容,听见少年用拖软的,带着惶然的嗓音喊自己,也无动于衷。
唯独手指有条不紊的将丝带系上。
沈禾被按倒下去,仰躺在榻上,两手高举着束缚在丝带中。
余光隐约能瞥见丝带垂下来的部分是鹅黄色,有点眼熟。
沈禾意识到事情大条了。
什么暗恋,什么直男变弯,什么监护人,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沈禾一脚踹开,眼下要忙的只有一件事。
趁着腿还没被绑,沈禾仰着头焦急:“哥哥,哥哥我错了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青年俯下身来。
他将沈禾抱在怀中,高大的身形与优越的骨架,能够轻而易举将沈禾整个覆盖住,严丝合缝,阴影如同牢笼。
戚拙蕴的嗓音温柔,好似从前许多时候,哄着沈禾那般,蹭着他的鼻尖轻轻说:“不,是哥哥错了。”
他说:“哥哥的错。”
他俯身抱住沈禾,托着他的腰背按进怀中,紧紧搂住,低声说:“是哥哥的错。”
“但是哥哥没办法改了。”
沈禾被放了回去,躺在榻上,盯着幔子顶。
戚拙蕴抱着他反覆道歉,然后道完歉将他的腿绑上后,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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